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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读书卡简单又漂亮图片(水浒传读书卡)

水浒传读书卡简单又漂亮图片(水浒传读书卡)

那些年我们收集过的水浒卡,你还记得吗

文/主任

与水浒传相关的东西,除了水浒传电视剧之外,还有一样伴随了很多人的童年,那就是我们都曾玩过的水浒卡。

水浒卡,是伴随着干脆面,只有打开包装,才能得到一张水浒人物卡。小编获得第一张水浒卡就是黑旋风李逵,当时是隔壁邻居送了一包干脆面,打开之后,竟然有一张卡片,关键是,当时正在放水浒传,于是收集水浒卡成了生活中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张小小的卡片,竟然成了生活中最大的乐趣,但是梁山有108将,要完成所有人物的收集,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方面是当时没有钱,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买干脆面啊,另一方面,不是买到的每一包的干吹面里面的水浒卡都是不一样的,往往有重复的,我最多的时候,就有好几张公孙胜和武松,林冲的卡片却找了很久。

记得那个时候,几乎所有小伙伴都在做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收集水浒卡。有钱的人家,往往一次要买好几包干脆面,然后我们好几个人就围在他身边,大家屏住呼吸,十分严肃而又小心翼翼地打开干脆面,然后拿出那张水浒卡片。

往往在这个时候,大家都会把自己手中的卡片翻一遍,看是不是自己已经有的,如果没有,就会想方设法搞过来,至于真正的主角干脆面,却被他们遗忘了,而小编那个时候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吃了很多干脆面。

当然,为了换水浒卡,也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首先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水浒卡,就要想方设法,小编的办法就是帮人家做作业,所以那一阵帮人做了很多作业,抄课文,做数学题,忙一两个小时,最后才得到一个戴宗或者宋江或者林冲。

但是那种满足感是无法想象的,因为没钱,所以只能通过劳动去换取,当然这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乐趣。

还有一种换取水浒卡非常常见的办法,那就是用钱去买。这种方式属于有钱人家的孩子,他们往往有不少零用钱,然后直接在教室里就开始购买,缺什么就向同学买什么,当然有讨价还价,但是最终会愉快完成交易。

但是,也会出现一种情况,那就是有些梁山好汉的卡片很少,往往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所以,那些拥有这些水浒卡的同学,往往会炫耀性地拿着卡片在课堂跑来跑去,甚至在我们面前晃一下,显得得意洋洋。

而那些与水浒有关,与童年和青春有关的日子,过得那么快,哪怕现在我们时常会想起,但是那些日子已经随风而去,再也回不来了。

曾经的水浒卡

一幼儿园起我就对收集有兴趣,旋风卡、贴画,连葫芦娃大战变形金刚的“洋画”我都集过。1999年,小浣熊公司聘请专业画师绘制水浒卡片,附赠在干脆面里。那年我8岁。

在姥姥家开的小卖部,我买了包干脆面打牙祭,意外得到一张水浒人物卡:入云龙公孙胜。这张卡比市面上的其他卡片漂亮一大截,材料厚实,质量上成。当时电视台正播放水浒传连续剧,我看不大懂,但知道水浒有一百单八将,这意味着卡片是可以集齐的。摸着精良的卡片,我莫名兴奋,一定要集满108张。

几乎一夜之间,整座小城的孩子都开始收集水浒卡。卡片才是主角,方便面显得多余,多数人撕开包装就把面扔掉。像我堂哥那样,每包面咬上一口再扔掉的,已算是十分节约。城区各个垃圾桶里塞满方便面;主路两旁的小河沟一放水,便是滚滚泡面向东流。在集卡之前,我喜欢集钱。所有零花钱都被我存起来,藏在家里各处,再用发条玩具设置机关。十几岁搬家时,还发现床下小盒里有我藏的10块钱,爸妈说我掉进钱眼里。等有水浒卡后,钱显得相当无趣。我以钱换卡,很快家财散尽。经济行为似乎是人类本性,七八岁的小孩开始自发交换卡片。街头巷尾时时都有零散的换卡交易。小城其实是封闭的厂区,活动都是群体性的。厂里常年有体育比赛,参与人数众多,灯光球场成了最合适的卡片交易场所。父母看比赛,小朋友就涌至昏暗的主席台亮货。“我看下你的卡。”趁着月色,四五个人低头搓开手中的一把把卡片,讨价还价。小时候我很内向,终日在家里玩玩具、画画、做手工。日常社交就是和隔壁的童宝边看动画片边写作业。可为了换卡,我主动走上大街,变成“自来熟”。“这张换不?”“我只有一张,不换。”很多小孩不交换手上的孤品。

我不厌其烦地看每个人手里的卡,一遍又一遍,很快发现了一个秘密。卡最大的价值在于它本身的稀有程度,而不在于自己手头有没有重复。在换卡交易中,稀有卡片以一当十。再后来我留意到,第一张公孙胜隔了很久都没出现,再次出现是和众多新面孔一起。另外,不同时间的卡片风格有些差异。我由此推断,108张水浒卡是分批次发行的,很快调整了买面策略:如果一段时间没有新卡就降低购买频率,三天买一包。期间多方收集信息,在心里列出一个批次的卡片名单。凭借执念和分析,我集卡的速度和质量超过身边所有人。童宝原本就指着抄我作业,在集卡方面显示出才能后,童宝成了我的跟班儿。二有一阵,市面上很久没有水浒新卡出现,绝望的气氛在厂区蔓延:集不齐的,没希望啦。还有人说,小浣熊公司已经倒闭,于是放弃收集,四处赠予卡片。我一再降低买面的频率,也始终见不到新的面孔。那天和童宝在姥姥家买了包面,一直没撕开,我怕依旧是同一批卡。如果传言是真的,我可能永远集不齐这套卡片。我们走了一路,一言未发。童宝突然一个侧身,跳到我面前,“我们来求卡吧!”“什么玩意儿?”“显显灵……太上老君……啊……显显灵,呜!”他开始乱跳,期间发出狂吼,翻着白眼把面抛到空中两次,接住后使劲揉搓拍打,又把面摔在地上,轻轻踏了两脚。“好,我撕了啊。”我俩都深吸一口气,“嘶啦”一声响。“玉臂匠金大坚!”是新卡。我接过卡,差点一拳抡他脸上:这白痴把我的卡都磕出印儿了。

我对卡的品相要求近乎偏执,不仅不能有折损,还要保证“红点黑圈”——水浒卡在人物绰号与姓名之间有一个红点,因为版次问题,有些红点外有黑圈。我的标准中,只有红点黑圈的卡是值得收集的。我渐渐开始通过卡片来判断持卡人的成色——手里卡片脏旧的人往往邋遢,卡片质量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一个人手上一张稀有的卡都没有,我便不会再花任何精力看他的卡。至于不看“红点黑圈”的人,我可以做到不歧视。几批卡片发行完毕,学校门口的商店开始兜售套卡,10块钱108张,用橡皮筋捆着。这种卡片质量低劣,人物奇丑。我当面指着老板说,“你卖假卡!”我的判断中又加入一条:有假卡的人也不值得交换。手上的卡都是“红点黑圈”,品相完整,我愈发自信。很快,我不再满足于自己集卡,开始组织陌生人之间互相接头。只要与水浒卡有关的事,我都愿意参与。

“我想要曹正。”“我知道谁有,我带你去。”说罢我拉着一伙人冲到堂哥家。大妈是我们小学的数学老师,开门时她一脸惊异。那会儿是大中午,我堂哥睡得迷迷糊糊,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卖卡。他开价4块,对方觉得贵,买卖没谈成。经过买卖曹正的事,我觉得卡片交易不方便,便说服姥姥在柜台辟出一块地方专门摆放水浒卡,价格我来定。我信息了解多,定价公道,很多人都愿意把卡交给我。我联系着卖过不少卡,单纯为人民服务,不挣差价。后来曹正的黑市价格从4块涨至8块。我的那张是邻桌女生送的。

三水浒卡集到70多张时,我对自己集齐卡片信心十足,对卡的珍爱也发展到变态的程度:抽出白酒盒里的绸布垫在木匣中,把卡放在里面,整天抱着。有天在俱乐部等童宝,一个比我大三四岁的男生看到我的盒子,“你拿的什么?”我打开盒子,展示我的珍藏。“你怎么还在玩这个啊,真没劲。我早就集齐不玩了。”他抽了一下嘴角,一脸鄙视。

这让我十分惊异,最后一批卡明明还没出啊。“我哥在外地寄给我的,喜欢的话全送你好了。”听完他这句话,我脑子彻底乱掉。男生让我把手上70多张卡都给他,他回家对一对重复的,拼齐一套送我。他不答应直接给我全套,含含糊糊地说,王义正到处劫卡,风险太大。王义是我们厂知名的混混,我没见过,可有关他的传说从未间断。为了让我相信他,男生掏出自家卧室的钥匙,“你把卡都给我,明天还在这,我拿全套的卡把钥匙换回来。”他比我大,我又实在太想集齐,竟觉得他说的都是真话。最终我猛然想起,卧室钥匙根本没有用处,勉强拒绝了他。事实上全国卡片的发行批次几乎一致,不可能有人提前集齐。等童宝来了,我才清醒一些,讲出刚才的事,红着眼睛哭出来——有人骗我,我差点儿失掉全部的卡片。为卡疯狂的远不止我一个。水浒卡风靡那两年,俱乐部斜对面的新华书店拆除柜台,改成自由阅读形式。但店员心里并未接受大家免费看书,总是把小孩子撵走。偶然一次,卖书的阿姨看到我手里的水浒卡,把我拉过去说,“给我一张金眼彪施恩就让你随便看。”她儿子终日念叨这张卡。水浒卡在某种程度上成为通用货币。

四最后一批卡面世后,小浣熊公司发行了如意卡:只要在卡上写下6个水浒人物名字寄回公司,就可以直接得到6张卡。其实如意卡是对收集规则的破坏,可没人觉得有丝毫不妥。厂区的孩子早已陷入某种狂热,如意卡的消息传出时,任何一个开袋取卡的人都会被围观,成为瞩目的英雄。俱乐部对面有个小卖部,阿乔去买面时身后已经聚起八九个小孩,屏气凝神等着他撕开包装。“嘶啦”一声响,“如意卡!是如意卡!”小孩们炸开了锅,大家纷纷伸手去摸。阿乔迅速缩紧身子,捂住卡片,从人群中退出来。其他小孩愣了两秒,举起钱嚷嚷着转向商店老板,小卖部门前出现了电视剧中钱庄挤兑的情景。我没凑热闹,转身跟着阿乔进了俱乐部。他准备买币搓两把街机庆祝时,我掏出身上的卡,“把如意卡给我,我直接让你如意。”没等阿乔反应过来,我搓开手里的一大把卡片,“随便挑6张你没有的,翻江蜃童猛也给你,我只有一张,你也知道这卡有多难得。”阿乔犹豫一下,答应我的条件。如意卡到手。我写下6位水浒好汉的姓名,填上我爸单位地址,寄出卡片。

天目将彭玘摸着天杜迁锦豹子杨林火眼狻猊邓飞翻江蜃童猛想起有人说托塔天王晁盖在梁山排名第〇,我便把晁盖也写在如意卡上。其实我还想写潘金莲来着,只是觉得风险太大。我至今清晰记得写在如意卡上的人物,那是我集到的最后5张卡。如意卡寄出,我终日魂不守舍,身边的小伙伴不断问起我有没有回音。“有信吗?”“有邮件吗?”我跟老爸关系长期紧张,但那段时间,感觉他每天下班回家,身上都发着金光。东西终于寄到,5张卡,一封信:“闫真小朋友,晁盖不是水浒108将中的人物,你可以重新填写一个水浒人物寄回本公司。”除此之外,小浣熊公司还寄来一张印刷低劣的好汉排位总表。我用黑色中性笔圈改出二十几个错字,把它铺在我的抽屉里。108张卡终于集齐,我在9岁的年纪得到了最渴望的东西。我是圈里第一个集齐全套的人,大我三岁的堂哥也没赢过我。我把卡片装进塑封小袋,十张一包。卡片把小袋撑得板板正正,很是精致。跟钱的命运相似,水浒卡被我藏进一罐过期的“高乐高”。108张之外,我多出300余张重复的卡,单是出林龙邹渊就有15张。为这些卡片,我大概花掉400块钱。长大之后我才知道,水浒卡是一代人共同的记忆,可能有数千万人卷入其中。据说,小浣熊公司挣到几个亿,用利润建起一栋办公大楼。

为了复制水浒卡的营销模式,顺利推出接下来的三国人物卡,2000年底,小浣熊公司推出集卡杀器:只要得到“水浒大团圆”和“三国风云录”两张卡,就可以换得全套水浒卡片,还加上典藏册。我无法接受这件事:每晚睡前,我都在盘算不同卡片的价值,吃完饭就游荡在街上看其他人的卡片,后来已经可以背出一整张梁山座次表。而现在,别人只需收集两张卡片就能换得我竭力获得的一切,外加一本我见都没见过的典藏册。那些手里拿着脏旧卡片和假卡的人,都可以轻易凑齐这两张卡,得到一整套“红点黑圈”的卡,成为同学间的焦点。我感觉自己受到巨大的背叛。我把卡片从“高乐高”桶里拿出,抖掉过期的巧克力粉,它不再值得我费心藏匿。300多张重复的卡被我用透明胶带粘连成片,铺在卧室的地上。后来,我没有再收集三国卡片,也没有再买过小浣熊干脆面。